老刀见状,他双眉一皱,却还是没有出手的迹象,他不出手并不代表他就是真的不出手。“劈柴横木,断桩。”短短的六个字从那老刀的口中道出,而他的双手虽然一直环抱于胸前,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双手相抱的力度不禁的加大了。
没有人知道,小哑巴当初连一把柴刀都拿不起,刚开始他以为不就是一把柴刀嘛。后来当老刀将自己手中的柴刀交给了他的手里,他只觉手中一沉,那柴刀几乎就要脱手而坠,然后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这才将那柄厚厚的黑乎乎的柴刀握住。老刀见他握住了柴刀,便教他如何劈柴,什么横劈之法,竖劈之法,所有劈柴的招式都教了个遍,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对于劈柴是多么的厌恶。
那一天,他终于劈开了一根碗粗的木头,可是那切口却是横七八竖的一片狼籍。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木头劈开的,可是却并没有得到那老刀的表扬,而且还大骂了他一顿。直到有一天,他将木头劈开的切口变得无比的光滑之后,老刀让他将木头拦腰劈断,碗大的木头要拦腰劈断比那木头从中间竖劈而下要难得很多。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劈断了多少根木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掌上磨出了多少年血茧,只是他知道,对于这样的生活他开始厌倦了。整天就知道劈柴,他以为老刀是一名真正的高手,可是他最后发现这老刀却是一名劈柴的高手,他有失望过,他也有过沮丧,不过却还是没有放弃。老刀教镇子里其他人的时候,他偷偷跑去学,不过被老刀发现了,却将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白天劈了一堆堆如山般的柴,被老刀拿去街上卖掉了,然后老刀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根比一根还要粗的木头。夜里,小哑巴连做梦都在劈柴,不过他也知道有一天夜里,他的体内里仿佛多了一种东西,那东西强行进了他的体内,然后便在他的小腹下盘踞着。他并没有将这当一回事,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件怪异的事了。
直到有一天,他被一名长得很漂亮的和尚用手捏住了他的颈脖子,他感觉从那和尚的手里突然钻进了一股如气流的东西,那东西如一根引线般,让他小腹之下的那种东西如火山喷发般一下子就爆发而出。开始他有一些害怕,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他问了老刀,可是老刀却没有回答他,说什么答案要他自己去找。后来,在惶惶之中,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还是选择忘记这事。
劈柴的刀式,他早就熟稔于胸了,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老刀声音,他本能的双手举起了柴刀。而他眼前的这名黑袍幽影就是一根比他劈过诸多木头里更大更粗的木头,而与往常一样,老刀会举起木头不住的翻滚着让他劈。眼前的这黑袍幽影不就是一根会动还会翻滚着的粗壮的木头吗。
小哑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将柴刀扬过了自己的头顶,他右腿微微的朝前一迈小半步,而他的身子则成了一副绷紧的长弓。当他扬起那柴刀时,他发现自己腹下的那团团暖暖的气流仿佛遇到了什么刺激般,突然哗的一下朝他全身各处而去,他顿时就有一种百骸舒畅的感觉涌来。
腹下那气流纷纷的朝他全身涌来,而他觉得手中的那柄柴刀好像与他的身体相通般,他居然感觉到了那柄柴刀发出了一声欢愉的大笑。这一发现让他倍感惊奇,这柴刀居然还会笑,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刀也会笑的。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自己的双臂上涌来,向那手中的柴刀灌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