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田华脸色略显不悦,微眯起眼,别有深意的看着箫迟。“刚才那医生是怎么回事?”
银翘苹果也不削了,急急起身往外跑。
“老师,我没跟银翘交往,从来都没有。”箫迟扭头,坦然迎着他的目光说谎:“那医生是我妻子,我们领证了,就在前段时间,想等手上的案子结了再公布。”
要不是银翘跑去捣乱,乔暮早是他的人了。哪还至于每次见她,心都在半空飘着,落不到实处。
银田华一阵尴尬,“银翘没告诉我这事,我以为你们这些年在交往。”
“没有交往过,我一直把她当不懂事的妹妹看。”箫迟敛眉,郑重的语气。“老师也知道银翘的脾气拗,劳烦您劝劝。”
银田华脸上挂不住,叮嘱两句,借口还有事起身开门出去。
银翘不在走廊里。
银田华左右看了一圈不见人影,只好先下楼。
走廊尽头,乔暮抱着手臂,视线透过落地窗望向远处的青山,脸上一贯的没有任何表情。
银翘倚着墙,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他是我爸的学生,从他第一次上我们家做客,我就喜欢上他了。”
因为箫迟,正在上高三的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报考警校,追在他屁股后头,一追七八年。
乔暮偏头,清冷如月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淡淡扬眉,“执着是好事。”
见她似乎大受打击,摇摇头,抬手看表。“我很忙,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抱歉。”
“我想我知道迟哥为什么喜欢你了。”银翘自嘲的笑了笑,见她要走,不假思索地伸手拦她。“我能不能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乔暮抓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没想过。”
银翘疼得眉头皱起,意识到自己失态,脸色更显灰败。“对不起,我没有恶意。”
“有也无所谓,比武力值,你也未必能赢我。至于你的问题,我真的没有答案。”乔暮松开她,双手抄进口袋里,不疾不徐从她面前越过去。
银翘一脸狼狈,低头看着手腕上那一圈红痕出神,目光晦涩。她跟以前那些想要追箫迟的女孩不一样,那么的笃定,又那么的云淡风轻……
乔暮回到值班办公室坐下,想起银翘的问题,忽然有些迷茫。
喜欢箫迟什么?
看上他的**算不算……
坐了一会,关公买了吃的回来,特意过来找她,说是有事先走,让她过去看看。
乔暮嗯了声,起身去病房。
箫迟腰上敷着膏药,还趴床上。关公买来的混沌摆在凳子上,病房里全是浓郁的葱花香菜味。
“喂我。”箫迟曲着胳膊,把上半身支起来,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冲她笑。“醋了?”
乔暮摇头,垂眸扫一眼他的腰,转头出去。
到护士站取了纱布折回病房,她一言不发的拿着纱布把膏药缠上,绑好。“自己吃。”
箫迟脸上的笑容僵住,慢慢翻身坐起来,抓住她的手,“真没生气?”
“我不跟小孩儿计较。”乔暮低头看着他的手,“吃东西吧,我让同事给你开些中成药和点滴过来,这样止痛快一些,明天没效果就打封闭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