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倾身下去,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起来,嘴唇擦过他冰凉的耳朵尖,说:“放心,我能处理好。”
箫迟偏头,速度飞快的亲了下她的脸,无声点头,心底却软得一塌糊涂。
这辈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乔暮把他的手反剪到身后绑起来,系上死结,转头拿了另外一条绳索,将他的双脚也绑起来,同样系上死结。
张良业坐着不动,手里拿着箫迟的配枪把玩,目光幽沉。“带上你的狗立即离开,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乔暮背对着他,俯身下去,在箫迟嘴上亲了下,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拎起地上的急救箱,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回到车上,见裂风还好好的,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张良业有帮手跟着,她没办法不答应他的条件。箫迟身上有伤,配枪又在他手里,硬拼只能是两败俱伤,虽然她一直很想动手。
发动车子开出去,箫迟没死的欣喜淡去,心头涌起阵阵烦闷。
要不露痕迹的把张阳带来这边,不是办不到,而是来了之后,张良业的手下会不会直接撕票……
心烦意乱地回到仁济堂,乔暮按了按眉心,熄火拔了钥匙下去。
老爷子还没睡,许爷爷和大姐二姐一直陪着,客厅里气氛压抑。
乔暮停在门外,轻轻拍了下脸颊,平静入内,“他还活着,这个消息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不然真的有危险。”
乔老爷子激动站起身,又惊又喜,“活着?你见到他了!”
“还活着,但是被嫌犯抓住,身上有伤,配枪也被缴了,我在想办法救他出来,这事不能外说也不能报警。”乔暮坐下,神色轻松了许多,“上楼休息去吧,他真的没事。”
老爷子吁出一口气,知道她没有说谎,握着许老爷子的手拍了拍,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我们也回去休息了,凡事不能急,慢慢想办法救他,人还活着就是好事。”大姐青霞拍了下她的肩膀,弯腰把许老爷子扶起来。
乔暮含笑点头,搀着老爷子跟他们一道出去。
把老爷子送回房间,乔暮低头看一眼始终跟着她的裂风,禁不住失笑。
带它回房,从柜子上把狗粮拿下来,倒在掌心里喂它,“吃饭了,你也一天没吃,他还好好的,我明天还去看他,你放心。”
裂风摇着尾巴,低头大口大口吃狗粮。
乔暮看着它,想到箫迟,眉头又皱了起来。张阳要带回来,但不是现在,至少也要等他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
他要当警察,张良业若是还有一丝良知,没准会成全他。
张良业有句话说得很有意思,不赌,怎么知道输赢。
她既想要箫迟好好的,又希望张阳不必背负父亲是罪犯的冷眼,好好陪着黄媛,就必须得赌。
洗完澡浑浑噩噩的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第一时间给老六打电话,问他搜救的进展。
“还在继续,嫂子你别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老六一阵心虚,说到后边,嗓音明显弱下去。
乔暮抿着唇“唔”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伸手打开窗户,“我今天得值班,没法去守着,有消息记得通知。”